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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敗將 27 | 襄元

難分難捨的追逐從沙發上一路到了臥房,雖然兩人的衣著依然完好,恨潮生後腦勺的軟髮卻早被揉亂,遊師無方棉質的白T也被扯得滿是皺摺。

遊師無方的右手抵在牆上,再次吻上恨潮生微張的唇,濕潤的唇珠被他含在嘴裡,用舌頭反覆碾壓,雖然努力控制力道,軟嫩的皮膚還是變得有些紅腫,彷彿飽脹的果子,晶瑩剔透地讓人更想採擷。

「哈、哈⋯⋯」恨潮生在啄吻的間隙,拼命地呼吸著空氣,雙手環上遊師的頸後,無聲地索求。

赤裸的邀請得到熱烈的回應,遊師無方又往前壓了一步,雙唇緊緊包裹住恨潮生的唇瓣,靈巧的舌頭也長驅直入,不斷舔弄著青年敏感的上顎。

被這個強勢的吻壓倒,恨潮生的眉頭皺成淺淺川字,身體也無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貼上牆時,後背不小心碰開了臥室左側的燈。昏黃的燈光籠在兩人周身,更把堆著柔軟被單的床鋪映得朦朦朧朧,像是勾引人在上頭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情事。

「抱緊我⋯⋯」遊師鬆開唇,用鼻頭輕輕碰了碰恨潮生的鼻尖低聲道。

像是一種無言的默契,會意的恨潮生揪緊了手下的白衣領,輕輕一跳把雙腿夾在男人健碩的腰間,整個人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遊師無方身上。

大概是常年健身的關係,遊師並不覺得恨潮生有多重,反而好像比七年前要更瘦了些,心裡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穩穩地抱著青年走到幾步外的床鋪邊,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讓他躺在被窩中,「你瘦了。」

恨潮生笑笑,拉過遊師正要抽走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真的嗎?你要不要再摸摸?」

遊師撩起恨潮生睡衣下擺,小小一截皮膚在深色睡衣襯托下更加白皙,細膩的手感彷彿多摸一下都會破皮紅腫。

帶著繭的拇指輕輕按摩著腰間軟肉,細密的癢爬上恨潮生腰椎,一股熱流隨之匯聚到下身和會陰之間,讓他忍不住自己夾了夾腿。

剛剛接吻的時候他就已經硬了,現在好像還開始流水了。

遊師無方瞥了一眼恨潮生不安分的反應,接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熱燙的掌心鑽進睡褲裡,一下一下按壓著柔軟的小腹,偏偏不去觸碰他已經翹起的陰莖。

已經燃起慾望了恨潮生並沒有催促遊師,只是自動地掀起睡衣,把自己嫣紅的兩點也暴露在空氣中,「呼、呼哈⋯⋯」

遊師自然也懂得這個動作的暗示,他不再挑逗腰間的敏感帶,俯下身又吻上了恨潮生,不同於之前的侵略,細碎的吻一路從嘴角落到了胸前的兩點乳珠上。

兩個紅點早已立起,特別適合含入口中。

濕熱的舌掃過乳孔的時候,恨潮生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唇齒間溢出的呻吟惹得人火起,「嗚嗯!」

攢起拳頭,遊師低著頭專心舔弄兩邊乳珠,讓原本渾圓飽滿的小球漲得更大,跟著恨潮生搖擺的身體輕輕晃動。

「嗚哈、嗚⋯⋯好爽,怎麼⋯⋯這樣⋯⋯」恨潮生挺著胸,又把乳尖往男人嘴裡送去,「啊啊!吸得、好大力!嗯啊!」

恨潮生攪緊了插入遊師髮間的手,他確實有意挑起男人的慾火,卻沒想到先淪陷的是自己,遊師無方溫柔而細緻的前戲是比他的呻吟更催情的藥,讓他連底褲都濕透了。

恨潮生曲起一隻腿,把光裸的膝蓋抵上男人早已興奮鼓起的下身,隨著遊師摳弄自己乳尖的節奏上下摩擦起來,很快,耳邊傳來壓抑的低喘,胸口肆虐的唇舌好像也有些分心,速度慢了下來。

胸前的空虛僅有一瞬,很快就被頸側細碎的棉吻給取代,噴在肌膚上的熱意和沙啞喘聲都讓恨潮生忍不住想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套弄,讓更多的快感淹沒理智,「唔哈⋯⋯」

遊師的手指離開了胸前,輕輕勾上材質輕薄容易穿脫的睡褲頭,還沒動作就被衣服的主人捉住,「哈、哈啊,你說⋯⋯我們這算什麼?」

遊師看著身下眼神迷離中透著興味,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人,抽回手緩緩脱去了自己上身的T恤,反正早就被扯得不像樣了,淡淡回道:「復合砲吧。」

說完就扯下了恨潮生早就想脫下的睡褲,露出已經被淫液打濕的內褲,深色的水痕映入遊師眼中,讓昏暗光線下的眸光又暗了幾分。

隔著內褲布料的輕柔撫弄,也不知是消的火多,還是點的火多,恨潮生小幅度地擺腰,主動地摩擦著那雙能夠帶給他快意的大掌,「哈啊⋯⋯大力、一點⋯⋯摸⋯⋯不夠⋯⋯」

遊師無方聽到了他直白的需索,伸手拉下恨潮生內褲,沾滿體液的布片捲成一團,被丟在了床下。

又紅又脹的性器被握在掌心,來來回回地套弄著,時不時從鈴口汩汩冒出的清液,沿著柱頭一點點往下流,滲入遊師無方指縫。

他其實沒那麼喜歡這種觸感的,但是只要看到恨潮生一臉難耐地跟著動腰呻吟,那種不快感就會被興奮取代,「要、快要⋯⋯嗯啊、啊、啊⋯⋯會射,會射出來⋯⋯」

「你先射吧。」手上摩擦的速度更快了些,如果不讓恨潮生先去一次,等等一插進去就會射吧?

「嗚、嗚嗯!啊、啊⋯⋯要射了!嗚嗯嗯嗯嗯!」

濃稠的白濁一下子從馬眼裡湧出,有一些濺上了遊師的腹部,不過大部分還是沾在他的手上。

伸手抽了張衛生紙擦去手上的精液,遊師無方俯下身在恨潮生的頰邊吻了吻,「等我一下。」

剛剛進來房間走得急,忘了拿包包裡有下班時去藥妝店買好的潤滑液和保險套,想著恨潮生應該也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現在出去拿正合適。不然他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忍得住。

高潮的衝擊讓恨潮生向來靈活的腦子難得卡住了,目光追著遊師光裸的背,一時竟想不明白他忽然煞車的原因。

明明應該滿足的時刻,卻因為男人體溫的消失而加倍空虛,鬆開剛剛被他絞得死緊的床單,酸麻的十指握上剛發洩完只剩一點點硬度的肉莖,上頭殘留的體液糊在他的掌心,隨著他緩慢的擼動發出一點水聲。

好像還是不夠。

恨潮生鬆開手,用指尖沾了沾黏稠的精液,緩緩往後穴探去。相比專門製作的潤滑液,精液還是沒那麼滑順,第一指節叩門時,怪異的乾澀感讓他蹙起了眉頭,咬緊牙根才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把腿又打開了一些,好讓後穴能把手指吞吃得更深,一邊按壓著裡頭的軟肉開拓,一邊回憶著遊師無方剛剛壓在他小腿上的性器,就算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沈甸甸的份量。

好在他的敏感點並不是很深,進到兩個指節半的時候,指尖就能輕輕戳到,從後方而來的快慰讓本還疲軟的陰莖又充血微微站起,即便還沒有很硬,上頭的馬眼已經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水,剛流出來的幾波還混著剛剛沒射乾淨的精液,弄得卵蛋上也黏糊糊的。

「哈啊、哈⋯⋯」勾動插在穴內的中指,一下輕一下重地刺激著前列腺,「襄⋯⋯襄君,想⋯⋯」

才剛喊出那個人的名字,恨潮生驀然又收了聲,明明已經把所有和盤托出,他還是有幾分膽怯,男人已經不是曾經的襄君,他也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咬著左手食指的指節,他又往後面塞了一指,拉扯著逐漸鬆軟的穴口,「嗚、嗚哈!」

「唔嗯、啊、啊⋯⋯」

遊師無方一進房看見的就是一片絕景。雙腿大張的黑髮男人,狐狸般的水潤眸子有些發紅,纖長的手在一片泥濘的隱密地帶裡來回進出,沒有得到照顧的前端則立在腿間,隨著身體的晃動搖擺彈跳。 遊師咬了咬牙,用力扯開保險套和潤滑液外包裝,順便脫下了下身的棉褲,把早就蓄勢待發的性器放了出來,套上保險套。

恨潮生聽見了他的腳步聲,歪過頭看著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行了?」

看似挑釁實為挑逗的話語,遊師無方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沈默地看著恨潮生把手指從蜜穴裡抽出。

他走到床前重新壓在恨潮生的身上,繃緊的手臂肌肉把青年整個圈在身下,不輕不重地吻落在頸脖,臊起一片粉色,「你可以不用自己準備的。」

「哦?那你要幫我用嗎?你還是直接進來吧。」恨潮生夾了夾腿,讓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一些,「我看到你戴好保險套了。」

遊師壓下恨潮生的右腿讓穴眼再暴露出來一點,下身的熱硬直直抵在已經被淫液浸濕的洞口。

「進、來⋯⋯哈啊⋯⋯我沒關係的⋯⋯」恨潮生感受到擦過會陰的碩大圓頭,也開始輕擺腰肢,雖然剛剛只吃了兩隻手指,但也算有擴張過,應該不會太難過,只要能讓襄君滿足,他忍一忍很快就會舒服的。

遊師被他的輕喘說得頭皮發麻,緩緩沉下腰,頂了進去,「呼⋯⋯」

緊緻的穴口把男人的龜頭箍得死緊,強烈的包裹感和恨潮生的體溫都讓他瘋狂,但耳邊卻傳來幾聲隱忍的嚶嚀,「嗚啊、呼、呃⋯⋯」

男人專注的橘棕眼眸也沒有漏看恨潮生一瞬間細微的痛苦表情,「很痛嗎?」

恨潮生翹起嘴角,調侃道:「呦,還挺自信的,哈啊、啊⋯⋯不會,我沒⋯⋯」

一個慎重的吻落到了他的唇上,吃掉了他後半句的逞強,一霎那,心裡彷彿有一顆恐懼的泡泡被戳破了,消散在飄散著皂香的空氣中。

恨潮生伸手抱住遊師無方的背,在唇上的吻離開後,輕聲道:「痛⋯⋯好痛呀⋯⋯」

柔軟的聲音不是偽裝出來的引誘,而是他無法克制的情意。

遊師無方輕輕退出了他的身體,換上粗長的中指,像剛剛他自己撫慰一般,緩慢抽動,裡頭很熱、很軟,雖然還沒放鬆,但已經開始會不斷絞緊入侵物,試圖得到更多快感。

恨潮生的呻吟再次充滿情慾,「哈啊⋯⋯動、動快一點⋯⋯啊那裡⋯⋯」

「那裡、哈啊、痛⋯⋯嗯啊⋯⋯」遊師無方的指腹壓在敏感的前列腺上,把恨潮生爽得腳趾都蜷縮起來了,嘴裡卻還嘟囔著疼。

「還會痛?」遊師停下了動作,他的手分明感覺到裡頭的軟肉正叫囂著繼續呢?

「我是在撒嬌……啊哈……哈……你是該好好疼疼我,不是嗎?」恨潮生扳過了遊師無方的腦袋,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疼好你的男朋友,嗯?」

撒嬌?已經好久沒聽見恨潮生撒嬌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總是一個人笑著說沒事。

遊師無方看到了恨潮生眼底的狡黠和柔軟,微微笑了笑,「好。」

又倒了一些潤滑液在手上,小心地用食指和中指撐開穴口,塞進第三隻指頭,也沒見恨潮生再有什麼不適的反應,濕漉漉的穴好像還想吞吃些更大的東西,不斷地收縮著。

不懂饜足的後方不斷催促著恨潮生打開身體,他只能用手又壓了壓自己的膝蓋,喘息道:「想要你⋯⋯唔嗯、進來⋯⋯」

遊師停下擴張的動作,用沾滿恨潮生體液的手扶穩了自己早就硬的不行的性器,再次慢慢插入,「放鬆⋯⋯我進去了⋯⋯」

低沈的嗓音在恨潮生耳邊迴盪,他卻早已無暇顧及,只能張嘴大口喘氣呻吟,就算遊師不說,他也知道有一根又硬又粗的兇器正在入侵他的蜜穴,一寸一寸撐開他的內壁,「好大⋯⋯再進來一點,哈啊、想要⋯⋯肏進來⋯⋯更多、嗚、嗯嗯⋯⋯哈⋯⋯不要那麼慢⋯⋯」

遊師腰胯一送,用力頂了頂敏感的前列腺,順利逼出恨潮生拔高的尖叫,「啊、啊!你⋯⋯那裡⋯⋯再動動⋯⋯」

「我覺得⋯⋯呼嗯⋯⋯你只有這時候最誠實。」遊師聽著恨潮生沈溺於快感中的淫聲浪語,忍不住在他的頸邊留下一個吻痕,「我想再進去一點⋯⋯」

恨潮生知道遊師的性器其實不算特別粗,但是很長,脹大後不僅可以塞得他滿滿的,還能肏到很深的地方,現在不過是前菜罷了,「好啊,幹我。」

「你真的⋯⋯」在恨潮生面前,遊師以往的自制力都如雲煙,他再次挺進,把大半的肉棒都送了進去,又緩緩拔出,抽插之間總是磨過會讓人瘋狂的敏感點,然後撞進深處。他喜歡看著男人眼尾逐漸被淚水佔據,哭叫著喜歡。

「嗚、啊啊、好深⋯⋯啊啊嗯⋯⋯好喜歡⋯⋯喜歡你這樣肏我⋯⋯」恨潮生放開了嗓子,夾緊的腿隨著遊師的頂弄不斷晃動,夾在兩人之間的粉紅性器一下又一下摩擦著男人的腹部,前後同時累積的快感幾乎讓大腦無法思考。

「這樣⋯⋯唔嗯、嗯⋯⋯啊啊,會去的⋯⋯會⋯⋯忍不住⋯⋯」

在穴內抽插的肉棒忽然感受到一陣緊縮,彷彿被用力地吸吮,遊師知道是恨潮生又快要高潮了,想忍住射精慾望而反射性的收緊穴口,「射出來⋯⋯不用忍⋯⋯」

像是呼應他的呢喃,恨潮生很快就失去了控制,性器一抖一抖地射出比之前更稀了一些的精液,「啊、哈啊、啊啊⋯⋯啊啊啊!被⋯⋯被肏射了⋯⋯」

「襄……嗯哈,襄君,襄君……」

片刻的失神裡,恨潮生啞著嗓子又叫出記憶裡最熟悉的名字,但他馬上就知道不對了,卻也沒辦法收回。

遊師無方不可能沒聽到。

身體裡的硬物正在慢慢退出,剛剛他應該還沒射精才對。

「嗯?」

意外的是,恨潮生居然聽到了遊師無方的回應,剛高潮完依然敏感的會陰被輕輕按揉,搔得他心尖癢癢。

「你應該還沒滿足吧?說實話。」

也許我們也該重新開始了,不是逃避並拋下過去,而是過去終於過去。

恨潮生聽著他的話揚起一個慵懶的笑,濕潤的紫眸裡全是風情,單手勾上男人脖頸,把他扯近臉旁,一邊呢喃,「我還要⋯⋯襄君,襄君……啊!」

被長驅直入的肉棒擦過敏感點的男人弓起身子,在遊師耳邊顫抖輕喚,他從未出口的名字。

「襄君……嗯啊啊,嗯哈……無方……」

「你叫我……什麼?」進攻的動作突緩,讓身體被撐大填滿的感覺更為清晰。

滾燙的軟唇貼上遊師耳垂,輕輕摩挲抿吻,忽而含入口中,讓體內的肉柱又漲大幾分。

「呃嗯……」聽見意料之中的悶哼後,恨潮生才鬆口,原本冰涼的耳珠變得溫熱,上頭沾滿水光,莫名可愛。

恨潮生滿意地湊近遊師耳邊,「無方。」

他已經放下過去,但也不願與別人用同一方式叫他,「以後我這樣叫你,好嗎?」

「好。」遊師捧起恨潮生的臉龐,深深吻上。

兩人的舌狠狠交纏追逐,像是要把對方掠奪得一乾二凈,嘖嘖水聲在唇齒摩挲間變得朦朧曖昧。

「哈、哈⋯⋯呃⋯⋯」遊師無方的低喘著鬆開唇,伸手把恨潮生大開的雙腿架上肩頭,又把原本露在外頭的最後一小節性器給埋到底。

興奮的小穴瘋狂歡迎著入侵的硬棒,讓遊師也不禁皺起眉頭,免得一插入就繳械了。

「嗚⋯⋯太深了⋯⋯好像頂到⋯⋯啊⋯⋯無方,你真的好大⋯⋯

」恨潮生看著遊師失控喘息的模樣,偏偏就想再逗逗他,把手覆上剛剛遊師曾經按壓過的軟腹,彷彿能隔著肚皮感受到裡頭熱燙的硬物。

遊師無方捉住了調皮的手,放到嘴邊虔誠地在手心落下一吻。

這個吻,卻意外讓恨潮生燙紅的耳根,連脖子都隱隱泛著粉色。

比起放浪的肏幹,遊師無方繾綣溫柔的舉動才最讓他無法冷靜,下身還軟著的性器又往外流了點精液。

「我要動了。」

「⋯⋯別廢話了,都給我⋯⋯想要你⋯⋯無方、啊、啊嗯⋯⋯」

稍微向上抬起的屁股承接著男人猛烈的頂撞,囊袋撞在軟彈的臀肉上啪啪作響,「恨、恨潮生⋯⋯呃唔、哈⋯⋯」

「啊、啊、啊,你⋯⋯啊,喜歡、好喜歡,嗯啊、哈⋯⋯要不行了,這麼深⋯⋯會⋯⋯瘋掉⋯⋯」

哭吟的聲音又助長了男人的慾望,他粗喘著,只想把憋了許久的精液全都射給身下的人。

一滴滴透明的淚珠從滿液的眼眶中滑落,明明視線已經因為快感而模糊,恨潮生卻捨不得眨眼。

傳教士體位最是無趣,但他卻最是喜歡,因為他能看著最愛的人,看著那對因快感難忍而蹙起的眉,因自己愉快而溫柔的雙眸。

「啊、啊嗯,怎麼又變快了⋯⋯嗚、嗚嗯!」

「我好像又、又想⋯⋯啊啊啊!」

長時間進出的穴口已經有點酸麻,快要承受不住更強烈的頂弄,衝入腦中的卻是比前兩次更強烈的快感,射過兩次只能半勃的陰莖只能斷斷續續地吐著淡色微透的精水。

「呃嗯!」

恨潮生高潮的同時,遊師無方終於也到達頂峰射了出來,明明隔著保險套,他還是有一種彷彿射到恨潮生深處的錯覺。

抽出性器,摘下儲精囊被塞得滿滿的保險套,遊師看了看兩人相連處的一片狼籍,紅腫的小穴還在收縮,「還要嗎?」

「⋯⋯要。」

恨潮生再度向他展開了雙臂,明知他今晚大概不能再射出什麼東西了,他還是捨不得這荒唐的溫存。

「要也不可以⋯⋯身體會壞的。」遊師無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把撈起恨潮生直接抱進了浴室,「想要⋯⋯明天也可以。」

「但是你⋯⋯」恨潮生靠著遊師的手臂,好像有點不滿意。

「我有發洩出來就好。」遊師扭開水龍頭,氤氳的熱氣一下子充滿了整個浴室,「泡個澡,我先去整理外面。」

「喔⋯⋯」

「不會走,等等就回來幫你洗頭。」

恨潮生笑了。

他仰躺在浴缸裡,輕輕把後腦勺枕在突起的邊緣,「好,你真好。」

遊師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轉身就出去了。

 

等到兩人都洗完澡、刷完牙,都已經過了午夜了。

熱水澡讓情事過後的疲憊全湧了出來,不只洗頭,連擦乾身體、換睡衣、刷牙,幾乎都是遊師無方幫著恨潮生完成的。

現在,則是負責把人抱到床邊,吹乾頭髮。

吹風機的轟鳴聲在昏昏欲睡的人耳中,也不值一提。

恨潮生努力地撐持著眼皮,靠在遊師無方的懷中玩著新睡衣的衣角,其實即便睜著眼睛他也看不清,累到都無法對焦了。

很久很久以前,還是長髮的他總是纏著襄君給他吹頭髮,他就可以坐在窗邊,吹著外頭習習涼風,聽那比吹風機還吵的蟬鳴。

「你說⋯⋯我是不是把頭髮留長比較好?你喜歡的吧?長髮的我。」

頭頂擺動的吹風機似乎被他的問句問得一頓,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隨你高興。」

似乎怕他會錯意,遊師無方很快又補了一句,「長髮短髮都很好看,只要你喜歡就好。」

「嗯,那就留長吧。」恨潮生闔上了眼睛,「這樣你能幫我吹久一點。」

遊師關上吹風機,輕輕撫摸著恨潮生柔軟的髮絲,「你進去⋯⋯的時候,剪頭髮難受嗎?」

「說不難受也太假了吧。」恨潮生的聲音裡帶笑,「不過我第二天就習慣了,畢竟一個人的時候,洗頭髮、吹頭髮真的挺麻煩的。」

「但現在有你了,我就可以留長了,對吧?」

遊師無方抱起賴在他懷裡的恨潮生,小心翼翼地放上床,撩開額髮,親了親他的眉心。

躺上另一邊空的床位,遊師拉上被子把兩人蓋好,「睡吧。」

「嗯。」

也不知過了多久,遊師無方再次睜開了眼,靜靜凝視著好像已經陷入深層睡眠的人。

「以後別再騙我了。」

他的聲音很輕,理論上是吵不醒人的。

但醒著的人自然能聽見。

恨潮生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與遊師對視了幾秒,「如果,如果我又騙了你,你還會相信我、原諒我嗎?」

遊師沉了臉,默然地轉過身背向恨潮生。

這段沈默比恨潮生想像的還久,久到他都要以為遊師已經睡著了,他可以放棄了。

恨潮生苦笑了下,自己還真會說話,果然就應該假裝睡著沒聽見的。

闔上雙目的瞬間,他卻感覺到身下的床墊沉了沉,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我會。」遊師無方的嗓音低低,卻是堅定不移。

恨潮生沒有回應,只是把頭埋進了遊師無方的胸前。

這個男人不是不聰明,他的襄君、他的無方,實在是天真到讓人發笑。

但恨潮生無聲地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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